□ 曲波

小蒜似葱非葱，似蒜非蒜，生于田野，受阳光照耀，大地灵气滋养，自然醇香。

小时候的乡下，物质匮乏，小蒜是充饥果腹、救命的野菜，是孩子们的美味佳肴，蘸酱就着玉米饼子吃的味道至今难忘。

在生活富足的今天，小蒜是人们餐桌上纯天然的绿色食品。每年的春天，许多村民都会挖小蒜尝鲜或到城里卖钱，城里人平时在菜市场也会买得到。

小蒜吃法也越来越多样，生吃、炒吃，蒸包子，包饺子；还可以洗净、撒上细盐，放置阴凉处腌制。腌制的野生小蒜是上等调味品，可直接佐粥下饭，调进凉面或汤面，也可切碎炒菜、炖蛋、煮鱼。味道鲜美，风味独特。无论生吃还是熟吃，那香味都比韭菜和葱鲜得多。

晾白菜、存大葱、编串小蒜吊起来。在东北，近年来，挖小蒜成了东北人时尚的过冬仪式。把挖回来的小蒜，像编辫子那样编成小蒜辫子，挂在屋檐下、阳台上。小蒜和葱一样不怕冻，冻不坏，想吃随时取。过大年的餐桌上自然少不了它，蘸酱、拌咸菜，炒菜、炖菜，怎么吃，随个人喜好。所以，在东北，秋末冬初，人们储备好白菜、大葱，能干的家庭主妇们趁着初冬的小阳春，大地没上冻，纷纷带着小锄头，结伴去挖小蒜。

初冬的田野已收割完毕，一望无际。田垄，地头，或者河边的荒地、小树林里都有小蒜的身影。踢走碎石、拨开荒草，可见一绺一绺细密的小蒜，安静得像一个青葱的女子，散乱着秀发在风中摇曳。小蒜一般都生长在比较干燥的地方，或者跟一些杂草生长在一起。挖小蒜不能性急，挖不好，叶子就断了，或者蒜头挖不完整。小蒜的叶子非常细，初冬的土干硬，不能像春天雨后那样，泥土松软，能整根拔起，此时，要用专用的工具先把小蒜周围的土块、杂草清除掉，再看准蒜头用力一挖，嫩白嫩白的小蒜就出来了，鲜活可爱，像个新鲜鲜的娃娃，出现在你眼前，让人满心的欢喜。

眼睛找寻着小蒜，话语谈论着小蒜，手里忙活着挖小蒜，小蒜仿佛已到了嘴里，口舌生津……来吧，走进大自然，披一缕暖阳在身，挖一把小蒜在手，撒一片欢声笑语在田野，留一份美好给自己，等待隆冬过去，又一个春天到来。